草匠先生

懶癌末期。自耕農田荒草叢生。

單戀30題:16.夢見告白的場景

近來多了每天詢問晚餐的習慣。

互相確認工作結束的時間,倘若較早結束便一起下廚,較晚但有空閒又離得不遠就會約到餐廳一同吃飯。

今天等到三森工作結束已經錯過晚餐時間了,德井準備一個人隨意解決時,剛巧橘田與佐佐木發來了邀請,吃飯時隨口說了這件事。

「感覺最近下廚的次數特別多啊。」這麼感嘆著。

結果被吐槽了像是新婚卻因為工作而不得不努力擠出恩愛時間的夫婦。

突如其來的話語噎得德井一時語塞,好在佐佐木接著出聲否定了。

「比起新婚夫婦,更像是安定的老夫老妻吧。新婚夫婦要是不能一起一定會感到非常可惜。」

「......mkrn。」這個人是無意識還是故意的?故意的對吧?

「也是呢,sora大概會說反正回家就能見到了這種話吧。」

「住在一起這麼做不是很正常嗎?家人或朋友也會這麼做吧。」

相當正常的回覆,但橘田的疑問卻又跳到了不同的區域。

「所以su醬是媽媽?」

「咦?不是德桑?」

連佐佐木也跟著跑偏了。

「su醬很擅長收拾嘛,感覺會幫sora收衣服之類的。」

「要說家人的話,我是爸爸的角色,suzu是擔任女兒吧。」

「所以就是恩愛的父女?」

「說起來沒什麼不對,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見她們一副認真討論的架勢,德井莫名其妙也跟著認真起來。

最終話題又繞到了全然不相干的地方去,等到德井重新想起這個話題時已經是回到家的時候了。

自己和三森給人這種感覺嗎?

說起來從以前就偶爾會聽到笨蛋情侶之類的調笑,現在想起來格外讓人在意。

如果自己和三森真的不自覺會散發出那種氛圍,那真是非常不妙。

自從同居之後,氣氛開始時不時超出朋友的臨界點,儘管如此大多時候還是會不自覺便順勢牽手或者擁抱,事後想起來才懊惱不已。

這樣下去很有可能哪天順著氣氛就將積壓已久的話語脫口而出。

雖然很在意那天三森過度燦爛的笑容,但實在找不出嫌疑人,加上和三森的氣氛越來越脫離控制,真的說出來的話,八成就會加入現充的陣營。

心情有些浮躁,思緒總忍不住飄到倘若和三森在一起這件事情上。

隨著角色倒下畫面也轉換成了一片灰白,盯著死亡的角色,德井皺起眉頭,索性關掉了遊戲,難得的早早就寢。

三森今天的工作結束得比較晚,若是平常,當她回到家自己大概還在進行著個人愛好或者原稿,等到她洗完澡就會拉著自己回房。

兩人這陣子睡覺時總是靠在一起,很多時候醒來會在對方懷裡或者交握著手,一開始德井感到很苦惱,後來發現就算自己僵直的睡一晚三森也會蹭到身邊,最近甚至乾脆在入睡前就蹭到懷裡,見對方毫不在意,德井也就不再糾結。

不能再處於被動了。

德井闔上了眼,翻過身背對房門。

首先就從睡姿開始,至少自己不要再抱著三森了。

懷著堅定的想法,心底的浮躁竟然漸漸平靜了下來,順利陷入了睡夢中。

夜色漸深,儘管城市仍舊燈火通明,但也早已結束了人聲鼎沸的時間。

寂靜的屋中響起了鑰匙轉動的聲響。三森關上門後換下鞋子,放在了德井特意空出的地方。

沒有在明亮的客廳看見往常的身影,但方才看見德井的鞋子確實擺在主人的位置上。打開房門後果然在床上找到了身影。

拿好衣物後想著「今天是真難得」一邊進入了浴室,卻在沖去泡沫時突然想起另一種可能性。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隨意的擦乾身體,迅速套上衣服回到房中,伸手探到對方的額頭,確認溫度正常才鬆了口氣,隨後卻又笑了起來。

她要是知道,肯定會吐槽自己吧?

明天早上和她說吧。

在床上躺下後,一如往常蹭到了德井身後,這才發覺這個人今天的睡姿不太對勁,整個人都要貼到牆壁上了。

雖然有些疑惑,但首要還是輕手輕腳的將德井翻過身,遠離牆壁。

感覺到她又是僵著身體睡覺,三森輕輕蹙起眉頭。

不是已經習慣了嗎?怎麼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情況。

伸手抱住德井,盯著她的側臉,思索著為什麼的同時也感嘆起這個人怎麼有辦法這樣子睡著。

直到稍微起身想讓她再靠近床中央一些時看見她蹙起的眉頭,三森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做噩夢了?

德井今天難得做了個夢,大概是睡前想著三森的關係,連夢的內容也與她有關。

夢中同樣是夜晚,在兩人準備就寢時又出現了近來經常出現的危險氛圍,腦中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壓在心底的話語果然脫口而出。

幸好自己是從身後擁住三森,倘若直直望著那雙眼睛,耳根熱度肯定又要更上一層樓。

大概也是因為這種安心感,才導致自己比想像中還要輕易的就說了出來。

心臟緊張得彷彿要衝出胸口,手腳都僵硬了起來,腦袋卻在這種時候又恢復了運作,轉出了一件件自己所擔憂的事情。

明明不斷強調要堅守住界線,自己卻沒有做到,甚至順著氣氛促使邊界逐漸煙霧化。

壓根沒有認真抵抗,反而只是像在彆扭一樣。

熱度逐漸冷卻,德井發覺自己與三森交握的手冰涼得可怕。

三森似乎想翻過身,德井卻用力抱緊她,制止了她的行動。

看著她的眼睛,剛清醒過來的意志又會渙散。

所以這樣就好。

猛然睜開眼,發覺眼前是臥室的天花板忍不住鬆了口氣。

隨後查覺腰上的熱度,手腳又僵硬了起來,側過頭果然看見了熟悉的臉,正直直盯著自己。

因為剛才的夢,德井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

「maru醬,做噩夢了?」剛才眉頭皺得厲害,三森正想摸上去她便睜開了眼睛。

德井又挪回了視線,見她的表情沒有異常,才又放鬆下來。還好自己不會說夢話。

說起來,剛才的夢太過真實,心跳感彷彿刻在腦海一般,揮之不去。

好像有人說過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側過身正對上三森困惑的眼神,德井有種嘆氣的衝動,大概正是因此,連話語裡都參雜了嘆息。

「suzu,浴缸修好了吧?」

一瞬間有些錯愕,三森垂下眼簾錯開了視線,手上微微用力,兩人又湊近了些,緊緊相貼,連呼吸都能清楚感受到,卻也因此看不清彼此的臉。

滿室寂靜卻不如往常溫暖,連呼吸都帶著壓抑,打在心上,彷彿下一瞬間就會喘不過氣。

在德井以為不會收到回答時,三森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輕得仿若錯覺,不知何以卻重重落在心底,壓得胸口沉悶了起來。

「後天就會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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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也是個沉迷魯阿魯的辣雞新手

只好半夜趕著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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