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匠先生

懶癌末期。自耕農田荒草叢生。

【鞠黛】彼此紀錄

樂聲震耳欲聾,猖狂著鑽入腦門,伴隨著閃爍燈光襲向眾人。

黑澤皺起眉頭,她不甚感冒如此場合。

似乎連空氣都浮著躁動。

她試圖在人群裡找到友人筆挺的背影,卻淹沒於群魔亂舞。

隨手拿起酒杯,粉紅液體輕微晃動,於杯身折射出的光線映襯下更顯嬌豔。

然而酒精的味道洶湧宣示著它並不溫和。

凝視了一會,黑澤選擇輕啜一口,又因滿腔甜膩皺起了眉。

自步入門後便不斷湧上後悔。

或許該先行返家,事後再向果南道歉。

還應該順便提醒她,如此過分喧鬧的地方涉足過多並不恰當。

大抵正是這種賀爾蒙四溢的地方才為友人惹來不少腥。黑澤帶著一絲倦懶抬眼,只想回家好好泡個熱水澡。

舞台上演奏的樂隊帶著熱氣翻騰到她眼裡。

賀爾蒙四溢。

她想這形容確實毫無偏差。

那是她看見她的第一眼。

燦爛髮色被汗濕貼著臉側與脖頸,不顯狼狽反倒張揚得一蹋糊塗。

與眼神一致,高昂著勢在必得的自信。

「黛雅?」友人困惑而上揚的尾音在耳邊落下,黑澤抬眼向她歉意一笑。

自那一日後那猖狂的身影便不時鑽出腦海,帶著那刻室內鼓動的熱意,捲得她有些恍然。

「最近睡得不好?」

「無妨。」黑澤搖頭,示意她繼續先前話題。

松浦刻意嘆了口長氣,向友人表達著不滿。「我怕你和對方面談時睡眠不足暈倒過去,合作可就泡湯了。」

「我本來就不打算和他們合作。」黑澤也不滿的輕哼,松浦只得敗下陣來安撫對方。

「畢竟是伯父友人,當作是給長輩一個面子嘛。」

黑澤不置可否,只是將目光落向手腕處。

再兩分鐘對方就遲到了。

「我應該沒有遲到吧。」略微急促的聲音於前方響起,黑澤挑眉,欲出口的話語在嘴邊停頓了一瞬。

女子仍舊滿身光芒。不同於上回背對著迷亂的人造光線,正迎面踩踏著午後陽光大步走來。

那是她第二次見到她。

明朗得像溜過來的陽光。黑澤想著,應該這麼形容她。

「黛雅~」高揚的音調與情緒,黑澤無須回頭也能知曉來者何人。

她何時開始與她如此熟稔的?

在一次次名為業務交流的娛樂行程時,還是對方帶著笑意將自己拉上馬那一刻?

「黛雅!」難得不帶拖曳而有些急促的呼喚,黑澤清楚這顯示著她有些生氣或著急了。她應了一聲,向她表示自己正在聽。

「最近沒睡好?」

黑澤不禁失笑。她和友人性格不大相同,問的問題倒是很相似。

眼看對方誤以為自己輕忽問題而要發作,黑澤連忙壓住她蠢蠢欲動的手道歉。

「我只是有些走神。」

「和我約會還想著別人,很過分哦,黛雅。」

打著工作名義出來鬼混約會?

「我在想和你們飯店合作大概是我腦內神經當時抽筋了。」

近來總是外出遊玩,好在工作也並沒有落下與出錯。黑澤滿意的微笑,落在對方眼中卻像是調笑,立時引來一陣言語反駁與動作抗議。

兩人打鬧得有些氣喘吁吁,黑澤偏頭望向蹲在身側的腦袋,鬼使神差之下彎腰想揉揉那總像是披著陽光的髮絲,竟恰巧對上她往上投來的視線。

她的眸光柔軟,混著一些道不明的閃爍。黑澤一時挪不開眼,只想湊得更進一點,瞧得更清楚一些。

燦爛的眸中陡然熾熱起來,光芒更盛。黑澤在這極近的距離下頓時看得愣神,滿眼都是屬於她的明朗。

隨後張揚的氣息逕直襲了過來,與自己的混雜成一體。

那是她不曉得第幾次因她失神。

分明碰觸到的淨是柔軟,黑澤卻覺得滿心滿眼都被她過於熱烈而頑梗的眼神撞得發疼,隨之附著的是一股實體般的安心。

「黛雅。」她輕聲喚道。沒有揚起的語調,沒有拖曳的音節。

輕柔得像是羽毛,穩當落在她的心上。

於是她伸出手去捉住她,像是承諾著什麼一般。

不知何時開始牽手總是自然而然滑入彼此指間,穩妥交扣著。

似乎是自那次親吻後,兩人的手就像分不開了一樣。黑澤恍然回想著。

兩隻手與他們的主人如出一轍,即便身處昏暗也總能準確抓住彼此。

混亂喧囂的那一晚久違浮現,她微瞇起眼,目光含笑。

也許只一眼便已套牢了。

「鞠莉。」

小原回過頭,正迎上對方湊來的柔軟,輕巧印上臉側,餘溫炙熱難以揮散。

她看著自己的愛人,胸口彷彿有人在使勁擂鼓。

她為她無數次心如鹿撞的紀錄又添上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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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安定標題廢。不太滿意...以後再修改吧,或許再補一篇鞠莉ver。

那個....mmtk患者們聽我說,先把別的坑填上,等我考完試就能馬上寫mmtk了(頂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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