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匠先生

懶癌末期。自耕農田荒草叢生。

單戀30題:28.失去冷靜的時候

「雖然應該再給一點時間,但是一些刺激還是必要的幫助。」

想起橘田帶著些許惡意的語調,三森不禁笑了出來。

那麼就來點小刺激吧。

稍微發洩一下脾氣,沒問題的吧?

從那之後三森對德井露出的笑容溫度徹底降到了低點。

沒有刻意迴避,也沒有主動湊近。

分明稱呼沒有改變,卻無法從親暱的名稱中感受到一絲親近。像是回到了剛認識一樣陌生的距離,只是不知所措的人只剩下了德井。

比起拉著臉散發冷氣或是火冒三丈的瞪視,不冷不熱的笑容更讓德井不可抑制的恐慌起來。
可以解釋三森的行為大抵是在賭氣,但是經過那天後怎麼也沒辦法穩住心神去看待這件事。

要是真的打算連朋友這層關係都放棄了該怎麼辦?

當不成戀人真的不能做朋友?

「當然不行。」佐佐木如此說道。

「畢竟再怎麼和平相處也無法以單純友誼的目光看待對方。」

德井被友人理所當然的表情噎回了自欺語句,只好舉起茶杯,將其連著茶水一同吞入腹中。

「就算是這樣,也不必變成點頭之交的程度吧?沒有交往過,應該還能保持原樣。」

「難道要抱著失戀的心掛上虛假笑容上演友情劇?」
「みころん有時候真是言詞犀利。」

「只是徳さん不肯面對現實而已。」
「努力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有這種信心不如用在和みもりん交往。」

「…..みころん今天一點也不治癒啊。」

嘆了口氣,德井向後倒去,散發著與沙發融為一體的癱軟氣氛。

「因為徳さん看起來像是再受到撫慰就會融化成一灘爛泥。」

三森也是自己的朋友,從橘田那裡知道對方的情況,不免也感到氣憤與心疼,對著德井也不打算再給予什麼安慰。

如同橘田說的,現在需要的是刺激。

三森給予了德井太過強烈的安定感,反倒成為了一個氣泡,讓德井安心的在裡頭鑽牛角尖不需要看清周遭。

當氣泡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刺破,德井便無暇顧及原先拗執的部分,只剩下握緊那份安定的給予者的餘裕。

「再不抓緊的話,みもりん會被別人抓住哦。」

佐佐木溫和的聲線在腦海深深刻下了一道提醒,無法不去在意,擾得近來除卻工作以外的瑣事全然無法將心神拉回。

這麼說是出現了三森的愛慕者?

一直都有許多,並沒有什麼值得意外。如果三森去回應愛慕那才算意外吧。

念頭一旦浮現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儘管非常在意卻也無法從似乎知情的佐佐木和橘田那裡得到答案。

「既然拒絕了,她要和誰交往你也不需要緊張不是嗎?」

八成會得到這種回覆,朋友這層關係現在又壓根無法拿出來當作理由。

只是於友情出發,擔心友人被來路不明的奇怪人士欺騙而已。
偷偷觀察著三森的德井小姐一邊用著連過多思考都沒有的淺薄藉口壓下其餘未經分辨的情緒,保持著冷靜低調。

直到這之前都是這樣。

眼前景像如同向心底潑灑了大片汽油後用噴槍掃過,不斷爆開的煩躁感催促著神經,手指不自覺抓住牆緣,像是緊箍住衝動的緊繃韁繩。

「那麼確認時間後聯絡我吧。」語調輕快昭顯著主人心情的明朗,傳入耳中反倒突增緊迫,火上加油。

倘若平常或許會認為不過是普通的邀約,佐佐木語重心長的提醒卻在此時響起,將其轉化成了不同意味。

所以,果然是這麼回事?

儘管不認為三森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心情並且能和誰去約會。

那也只是認為而已,再怎麼樣不親眼確認是無法放心的。

說不定也確實只是普通的邀約,友人假日相約外出也並沒有什麼不對。

腦中這麼想著,鬆開的手指卻挪向口袋,拿出手機迅速完成了一系列動作,太過用力導致螢幕和指尖泛起了白。

短暫的等待時間在體感中意外漫長,稍緩的火勢搖擺不定,晃動著燒灼神經,如果視線有溫度三森應該已經被自己過熱的眼神引來注意了吧。

但三森只是邁步繞過轉角,自視線範圍內離去。

將視線落回螢幕上,訊息旁顯示出了已讀字樣。

「對不起,明天有工作。」

可愛的顏文字消失了一陣子,德井已經將其視作賭氣來習慣,現下瞪著單調的文字卻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假如當面也能冷靜說出謊話嗎?

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起頭只見一道快步離去的身影。
不久前見過,和三森交談的人,返回來朝著三森離去的方向追去了。

胸中焦灼猛然爆出更高的溫度,束縛著神經的冷卻物質全數熔解,雙腳在下一秒反射般動了起來。

快一點、再快一點。

內心催促著,或許跑出了人生中最快的速度也說不定。

「明天就去可以嗎?剛剛查了才發現在東京的演出只有明天最後一場了。」

「明天嗎….說起來,還有誰也會去?」
「其他人明天都有工作….只有我們兩個,沒問題嗎?」

果然是這麼回事吧。

入耳的語句引得大腦分泌出的某中激素像是洪水爆發一般,讓全身都躁動了起來。

「有問題。」
等到意識跟上反應,已經站在了三森前方,視線中出現了一張受到些許驚嚇的茫然臉龐。

事已至此,做些什麼挽回氣氛也是無謂浪費,腦內思緒像是正橫衝直撞著的失速列車,剎車毀壞得不見蹤影。

「みも、」

「沒空!」

轉身將對方錯愕的表情甩在身後,德井拉著三森大步離去。

直到搭上地鐵,終於冷靜下來的腦袋瞬間又飆升出了不同意義的熱度。

接下來該怎麼辦?

彷彿有著一鼎無形的大熱鍋,燙得腦海大群小空丸上蹦下竄。

方才解決危機的德井小姐還來不及興奮又迎來了更大的難題。



路人並不重要所以沒有描寫的意思。

JK小姐?那只是個意外。
好吧,是我當時沒想太多就寫了又懶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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